发布时间:2020.05.13 浏览量:827次
我们栖息的桌子飘向麦地,我们安坐的灯火涌向星辰。
——海子
五月里渐渐有了沉溽的暑气,随着气压一路走低,闷热与骤雨相杂的天气如娃娃的脸般阴晴不定。教室里紧锁的窗扇像是也紧锁住了倦意,脸上的口罩闷住了气流也闷住了心情,回首四顾,只看见一双双或紧闭或暗淡的眼睛。
惫怠颓丧的原因有很多种,精确到“准高三”这个词上,又被赋予了新的实体。日益紧张的课程、陡增的作业量、做不出的数学题、背不下来的文科资料,以及各种各样的、生活上的不如意,随意挑出一桩一件都能让心里哗啦啦下起飘泼大雨。但就像雨过总会天晴,生活中总有温暖明亮的颜色装点,也总有一些人一些事,是南北山岳里兜转不去的春天。
五月的我们,应当是田野里弥望的麦子。在半熟的年纪里向上、向上,即使风雨摧刮着脊梁,麦穗里也落满星辰的光。
抽穗
新学期的英语老师换了,换成了教隔壁班的邢老师,工作认真又负责,水平同请产假的孟瑾姐姐一样出色。
语文王老师也怀孕了,每天挺着大大的肚子奔波,怀中的新生命丝毫没有影响上课的效率,每天依旧耐心又细心。
生物项老师名字像精灵人也像精灵,漂亮又幽默,明媚又温柔。
数学王翟翟依然是最可爱也最体贴的那一个,物理茂茂依然用最风趣的方式传递真理,化学周黑鸭依然“恩威并施”的管理着班级……每一位老师都陪伴着我们,都是无涯学海中的引路人。温暖并不为疾风骤雨所拘,仍在每天看似寻常的课堂上传递。而风停雨歇后,仍有阳光泼泼洒洒,穿透阴云投下无尽天光。
而我们在天光下生长,逐渐接近收获的模样。
前几日五一放假回家,一打开QQ就发现同学发过来的一个链接,那是孟瑾姐姐新发的一条动态,照片上新生的婴儿睡颜安详。
我笑着点了赞,在评论区写下自己的祝贺。
五月,本就写满了希望。春夏之交,鸟雀呼晴,花木盛茂,本就是一年好时光。
出芒
我们接受温情,我们也传递温情。
高二二十七班的水分子,本就为上善之水。在这个意义上,你我皆为星辰。
我们能看到班长为学校的各种事务奔波,团支书为团组织活动忙碌。课代表不忍让老师劳累,常常主动分担任务。领新书时总有主动走出的脚,教室地面出现垃圾时总有主动伸出的手。还有那些班级组织的活动,一个个兴冲冲奔到各个办公室主动打扫,吃了个闭门羹也毫无怨怼,仍挥舞着劳动工具走向下一间。
我们同样能看到教室里总有人在埋头苦学,任外界人声鼎沸依旧安然端坐,总有人在刻苦钻研,在漫漫求理之路上,头顶星空毅然前行。
五月的麦子已经长出了麦芒,但只在合适的时候出锋。更多的时候,它们反射着金色的碎光,是落在大地上的、发光的星辰。
褪青
“嗯……你知道五月份的麦子是什么样子的吗?”
“欸,这你可问对人了。它上半部分是青色的,只有下面一点点黄,穗子和麦芒也都长出来了,只不过还是绿的,还没有完全长熟……对,是先长穗子再露芒,最后再变黄。”
“到时候一片麦田里面一片海,特别好看。”她笑着补充。
我挥别了她,继续往前走。忽然就想起海子那句诗,“我们栖息的桌子飘向麦地,我们安坐的灯火涌向星辰。”
诗往往有很多种解读方式,我亦是仅凭自己浅知薄解胡乱揣测。但至少我们都走在由青转熟的路上,站在少年与成人的分界线,学着以成熟的方式思考,又揣着满腔不服输的少年意气,头顶着永不褪色的理想,一次次跌倒又出发。
一时的颓丧暗淡不了整个五月,就像一时的风雨摧折不了整个麦田。
我知道。我们都知道——
五月的我们,是田野里弥望的麦子,在半熟的年纪里、在星辉的映照下,向上、向上……
我们生长,我们蓬勃,我们始终盼望。
撰稿 汪若榆 冯淑娴 审稿 韦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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